2016-06-02

亲身经历-6-从第一天的购物开始深刻地认识到了一个词叫做“税”

应当把上大学的那一年算是正式成人。转眼已是很多春秋了。我那时表露得平平淡淡,自己内心里确实得意了很久。随后第一次恋爱,拉手,接吻;接着第一次失恋,浑身木然的感觉;第一次亲身经历重大历史性政治事件。我早早就厌烦了那个处处勾心斗角,毫无创造力的地方。毕业前几个月我就得到了一份在大国企工作的正式名额,但最终没有去。
那时,是我上个世纪里最后一次去长三角,看了看在那里服役的弟弟。下一次再去,是十几年之后了。那时,也是我第一次去广东。之后的几年里,我在国家的集体企业,纯粹的私人小公司,外资的台湾、香港、日本、美国、欧洲的企业陆续工作过,慢慢地、一点点地磨去个人的棱角与个性,但心中喜爱的却并不曾改变过。
有几年里,我们曾恣肆地享受着新婚生活的美妙,我们在房里的时候,无论是家里还是酒店,几乎百分之百的时间都是全裸的,一丝不挂地做饭、吃饭、看电视、读书... 肉贴着肉地睡觉。我开始了裸体摄影。我也从没有停止读书。工作第六年,在没有组织资助和支持下,我的学术研究文章在行业会刊上发表了。我又自己花费,用自己的假期去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并做英文演讲。到了那年底,我以回老家养病的名义去外地工作了几个月。打电话回公司请假,声音装得很病态,人也真病态 - 那时没有来电显示!

也就是在那些时候,第一次在城市的街头看到“技术移民”这几个字的时候,简直就如看到了“天方夜谭”的故事的标题一样。几年之后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是人家中介公司办推广活动讲座的广告。
不久之后,有这么一个群体,他们开始反复思忖着,是加拿大呢?还是澳大利亚呢?是孩子大点儿再走呢?还是越早要好呢?
这个群体选择背井离乡生息繁衍,走走回回,大约十年或者更多一些年头了。他们愿意而且几乎必须,重修大学甚至高中的课程,租住最便宜的出租房,从事最普通的底薪劳动,从这些开始慢慢地认识和体会这里的一切。那时已经是一个互联网的时代,手提电脑加宽带网络几乎是他们每家每户找到住处后的优先需要配置的。和家乡,和世界各个角落,虽远隔万里却又紧密地联系着。
这曾经是一个人数可观的群体,单单我们所在的一家两三百人的企业里曾在两年时间里有好几个员工的好几个家庭合计十几个家庭成员落户到了加拿大的同一个城市。十几年过去了,新加入这个群体的人已经是相当罕见的了。这时回头从他们每个人第一天几乎必然经历的,来看看这一大群朋友们当年曾经关注过的点点滴滴。
或许有不少朋友,在这里第一次购物的时候有着类似的尴尬经历,掏出10块钱买标价9块钱的东西,等着找钱却被告知钱不够。或许有不少同学,面对前几次的购物小票有把它们收藏起来的冲动,因为这他们开始深刻地认识到了一个词叫做“税”。
也许之后不久,交税,报税,就会成为每个人的习惯。
也许之后不久,我们第一次收到这个城市的有关部门递送到每个家庭的财政收支报告。
但是很多在这里交税和居住生活了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朋友们也不曾意识到,朋友们可以随时去有关部门,当面质疑其中的任何项目,比如饮用水处理厂花费29万都做什么用了?为什么我们城市的税率是1.5%而隔壁城市的税率是1.4%?也许接待人员的回答不一定令人满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朋友们不会被列入上访黑名单,反而会获得更多的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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